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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是小芸的声音吗?她怎么突然在唱《杜十娘》?”
莫小雪诧异道。
一旁久未开口的周芸爸爸叹了口气,面色沉重道:“她每天晚上八点就会开始唱戏,一直要持续到九点才会结束。”
说话间,房内的声音又高亢了许多:“船至在中途他下绝情,可恨我瞎着两只眼睛就把他看得那么重啊,并无有悔意把他从,至如今跟他前去也算是无用……”
就在此时,我随身包里的灵玉发出了绿光。
我心里当下就明白了,这间屋子里有鬼魂!
而这个鬼魂,指不准就附身在周芸的身上。
我和莫小雪互相对视了一眼,我从包里抓起一道符纸,莫小雪则朝我点了点头。
紧接着,他无比严肃地对周芸爸爸说:“叔叔,现在我们没时间向你解释,小芸在房间里恐怕会有危险,只有麻烦你去将门撞开了!”
周芸爸爸愣了愣,不过还是选择相信了我们。
他冲过去用身体撞了几下,卧室的门就砰地一声打开了。
我率先一步跑进屋,看见周芸站在窗户边上,一只脚已经悬吊在了窗户外面。
她翘着兰花指,带着哭腔唱道:“可见是他把你的心事看得怎么那么透,你既然绝情的话儿说出口,到明日,你我各奔西东。”
周芸唱腔一落,整个人作势就要跳下楼去。
莫小雪猛地朝前一扑,电光火石间抓住了她的小腿。
我正准备去贴符纸,可手中的灵玉霎时间就恢复了洁白。
我见状只好也冲过去扯住周芸的另一条腿。
身后赶来的周芸父母搭了把力,众人一起将周芸从窗外救了回来。
周芸妈妈半蹲着拍了拍周芸的脸,哭道:“小芸,你醒醒啊!
你别吓妈妈!”
我刚喘了一口气粗气,就听见周芸妈妈尖叫了一声。
她脸色惨白地后退了几步,最后跌坐在了墙角,用手指着周芸不可置信道:“小芸的脸……”
我连忙跑到床边去检查,下一秒也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周芸的左半张脸并没有什么变化,然而右半张脸却密密麻麻长满了白毛。
那些白毛根根分明,仿佛是倒插进了肉里,就连眼球中都未放过。
若是单单只看她的右半张脸,我甚至会觉得周芸不是一个人,而是某种长着满脸毛的动物!
莫小雪在一旁扯了扯我的袖子,低声道:“那作祟的东西现在还在屋子里吗?”
我拿起灵玉靠近了周芸,发现灵玉并没有什么变化,也小声回她:“看来已经跑了。”
周芸爸爸在门边僵着身子站了许久,结结巴巴地说了一句:“小芸她妈……快打120啊!”
周芸妈妈闻言也反应过来,连滚带爬地冲出了客厅。
我急忙将她给拦下,告诉她此时就算医生来了也没用,说不定小芸现在这个样子被人发现后,还会闹得满城风雨。
周芸妈妈听过我的话急了:“那你告诉我,小芸究竟是怎么了?”
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向她解释,还好莫小雪赶来解围,将那日在槃山发生的事告诉了周芸父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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