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章莺莺恼得很,差点一口气没上来,好在宁彦会哄人,亲手给她包扎伤口,没一会儿,两个人躺在一起,熄掉灯烛。
她现在有孕不能伺候,但宁彦还是将她紧紧搂在怀里与她同睡。
长夜漫漫,宁彦抱着美人却难以入睡,即便现在火气已泄,但脑海里依旧浮现着自家原配夫人那修长白皙脖颈,思考着若是一口咬下,会不会留下怎么也擦不掉的红印子。
这一刻,他竟觉得怀中之人少了些趣味。
章莺莺哪知道这些,还以为自己正当宠,特地往他怀里钻了钻。
同院的柳香暗自伤神,握着宁彦的诗稿,在昏黄的灯光下秉灯夜读,偷偷抹泪,直到天明。
翌日清晨,宁彦早早起来准备去书院,临行前拿出几个银锭子放在桌上,算是给章莺莺这段时间日常开销的贴补,毕竟她肚子里还有孩子。
梅落早就在外等着,趁着这个机会,推门走进来:“二爷,您偏心,给章姐姐贴补银子,不给我,瞧瞧我一日吃的都是馊水,再过几日瘦脱相,您再抱我,可要嗝得骨头疼。”
她说着,还忘掐了掐自个的小脸儿,一双玻璃珠似的眼睛直冒泪光。
宁彦哄着她:“我今个只带了这些银两在身上,等会儿我派人给你送去。”
梅落不依不饶,大步走到桌旁,抓起几个碎银锭子:“何须这么麻烦,我只要这些银两就够了。”
一把小碎银子,被她这么一抓,所剩无几。
章莺莺本想靠着这些银子在府中打点,谁知现在被梅落一把抓走大半,心中极为不悦,她努力敛住怒火,挽着宁彦的手柔声道:“妹妹若是要银子就都给她,我无事,昨个我让荣儿给我留下五六个馒头,夜里饿时能吃上两口。”
宁彦一听,眉头皱起:“那怎么行,你现在有身孕,身子还有伤,得补一补。”
他话落,从怀中拿出一块玉佩,塞在章莺莺手中:“这个你先拿着,让荣儿去换些银两,等我回院后,再派人给你送一些来。”
章莺莺矜持地将玉佩推回他手中:“二爷,这是你的随身之物,万万使不得。”
宁彦执意要给她,又将玉佩推回她手里:“拿着,你既已入府,我定会好好养着你。”
章莺莺心中窃喜,没有再推回去,嘴里不忘卖卖深情:“二爷,我入府是为了和你长相守,不是为了这些俗物。”
她话音刚落,梅落直接从她手中夺过玉佩,笑道:“既然章姐姐不喜欢这些俗物,那给我吧!
我呀,俗人一个!”
章莺莺惊讶抬头,小脸盘子一下白一下红,她完全没想到梅落会这般不客气。
梅落拿着玉佩在宁彦身侧蹭了蹭,趴在他的肩头说了两句软耳朵的房中话。
宁彦被逗得满脸笑容,伸手掐了一下她的腰:“你呀,真是个坏丫头。”
梅落将玉佩高高举起在章莺莺跟前晃了晃,挑眉笑吟吟道:“多谢二爷赏赐,明个梅落再好好伺候爷!”
她说罢,拿着玉佩和银子,踏着轻快的步伐兴高采烈地离开此处,走到自个屋门口的时候,还不忘挑衅地回头望了一眼章莺莺。
章莺莺呆若木鸡地坐在原处,双手微微抖着,忙活一早上,剪掉一块肉,只得几两碎银?!
她胸口被怒火堆积,从而面相也有所改变,总给人一种怨气满满的不适。
宁彦被这种不适惹得浑身不舒服,随意宽慰章莺莺几句后,提起衣摆,匆匆离开小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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