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教室和教师的办公室在同一楼层。
我稀里糊涂地去了办公室,刚走到门口就撞上正在接热水的辅导员。
她姓张,其实年纪也不大,据说是毕业后直接留校。
这个张老师平日里尽职尽责,尤其对学生的某些方面要求严苛。
比如她会夜晚突击检查查寝,还时不时找恋爱中的女学生谈心。
“叶罄,你进来。
我有些事想找你核实。”
张老师的脸色果然不太好看,一双柳叶眉紧蹙。
我咬了咬嘴唇,心想该不会是那晚没有回寝室的事被她知道了吧。
没可能啊,莫小雪明明说已经帮我瞒过去了啊。
“张老师,您说吧,有什么事?”
我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微笑,靠着椅子坐得端正。
张老师眉毛皱得更紧了,厉声问我:“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一份兼职?”
卧槽,她怎么会知道这件事?
“啊……”
我当下有些慌了手脚,心里打着鼓,讪讪道,“张老师,学校并没有明令禁止学生做兼职吧?”
“叶罄,你太令我失望了!
你要是做些正经的兼职当然可以,可是你居然做这种违反道德和法律的事!”
张老师气得将保温杯在办公桌上重重一搁。
我听得一愣一愣的,违反道德和法律?哪本法律规定的不准替人哭坟呢?至于道德,我还可以说自己是在助人为乐,替广大人民群众省心省事呢!
我也有些生气:“您这是诽谤!”
“诽谤?有同学匿名揭发,说你在校外从事援助交际!
还说前天夜晚你根本没回寝室,后来我找你们寝室的同学追问,她们也证实了这一点。”
还他妈的援助交际,说得难听点就是有人匿名揭发我做小姐。
也不知道是谁那么恨我,竟然往我头上泼了那么大一盆污水。
如今我百口莫辩,既不能顶下这种罪名,又不能说出那晚夜不归宿的缘由。
毕竟老方头已死,我总不能找个死人来替我证实。
在加上这件事牵扯到东里镇派出所,要是我“报假警”
的事被学校知道了,我也吃不了兜着走。
我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,思考着究竟怎样才能既不说出那天哭坟的事,又让张老师相信我没有做小姐。
正想着,余光突然瞥见她身后的玻璃窗。
在被她身体遮住的地方,隐隐约约有一些水渍浮现。
我以为是学校叫来的外墙清洗,可是往窗户四周一看,并未发现安全绳或者其他人的踪迹。
正纳闷的时候,一块粉红色的东西缓缓从张老师后脑勺遮住的位置探了出来。
过了一会儿,那东西就跟块抹布似的开始来回擦拭着玻璃。
也不知怎的,我当即被那东西吸引,出神地望着它毫无规律的动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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